所以,这幅画,显然也是个暗中蓄力之所。
“我见过类似的画。”丁睦说道,他把自己从丁先存那里看见的画和听到的消息告诉关毅,并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有可能。”关毅点头,“而且,你叔叔和这个店主得到这画的原因都是儿子生病,所以才被高人赠画。”
哪里有那么多的云游僧,哪有那么多的得道高人。
这样的人早些年很多,现在倒是很难见到了。
“你那位叔叔应该算得上是误打误撞,他擦了龙身上的锁链,放走了锁在画里的龙的灵气,让那龙息逃了出去,不知道会被谁吸收取用了,也算是变相地削弱了那囚龙的实力吧。”关毅说道。
丁睦点点头,问道:“你还想看看什么?我带你去看。”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这村子当年太小,又过了那么久,他能记得住的都是些印象深刻的,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回忆的了。
关毅摇了摇头,说道:“回家吧,你脸都冻红了。”
北方的冬天是那种一股风就能给人脸抽出一条血印儿来的干冷,他俩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被皮鞭子沾水似的风抽了半天,即使戴了围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顶多能挡个脖子,护住点下巴。
丁睦看着没有戴围巾的男人,想了想,伸手把自己的围巾解开了,说道:“一人一半。”
这是他走电视上看的,当时看的时候旁边蹲着常乐芙,这小女孩儿一脸春心荡漾地说“浪漫”。
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也想试试。
关毅一见他把围巾解下来,俩眼就一瞪:“你脸都冻红了,给我干啥?你自己好生戴着!听话!”
丁睦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我看你挺冷的,我不是太冷,咱俩一人一半戴着,多好。”
俩人在那站了半天,关毅终于妥协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是不是常乐芙又给你说啥了?你别一天天地总听她的,她小脑瓜里头乱七八糟的多着呢,说好了啊,你要是觉得冷,我就把围巾再给你系上,不准再去掉了啊。”
丁睦没理他,只是垫着脚帮他把围巾后边捋平了。
俩人凑近了走起来。
北方呼呼地往俩低估了它能力的人脸上割,恨不得把俩人脸上的肉割下来,裹进风里嚼巴嚼巴吃了。
丁睦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样戴围巾的方式,看上去是很浪漫,但是其中的冷,谁戴谁知道,这样的“秀恩爱”的方式,只适合那些拥有极长极厚围巾而且不怕冷的人。
因为围巾不是很长,又被捋开了方便俩人戴,所以摸上去就很薄,而两个人走路的脚步不一样大,即使关毅极力缩小着自己的步伐配合丁睦,那仍然不是同一个迈腿的频率,这就导致了他俩的围巾不会像是静止的时候那么服帖,忽闪忽闪地漏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