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编得自己都快信了。
杨太太听了这话,一时有些糊涂,点了点头,说:“哦,那怪不得,你姨姨是十几年前搬进来的,这小镇子封闭,以前的关系疏远了也正常。”
她想了想,问道:“你姨给你寄的信上有没有说些别的什么东西?只是叙旧?你表弟给你寄的信呢?这么多年没见了,想说的话一定挺多的了吧?”
她在试探。
丁睦判断出来了,所以他只是迷惑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姨寄给我的信上只有她回忆和我母亲小的时候的事情,没有别的,但是我表弟寄给我的信好像……”
“好像什么?”杨太太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问话,但她的手已经紧张地抓住了自己的下衣角,身体也跟着微微前倾,有些紧张的样子。
“好像说,他发现了什么东西,具体的我也没看懂,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丁睦暗暗留意着她的状态,全无察觉似的自然地说道。
“比如什么呢?”杨太太问道,话一出口,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她表现得太过在意这件事了,于是她便补救了一句:“我记得我也曾经收到过你姨的传话,但是她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状态——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估计那个时候就有些发病了——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哈哈哈,突然碰见你,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丁睦笑了,看起来似乎相信了她的话,他看了眼钟,说道:“哟,这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杨姐姐,咱们不聊了吧,我该回去干活了。”
他咂了咂嘴,好像不是很想去上班的样子。
杨太太想从他这问出话来,怎么能放他离开,忙拉住他,说道:“哎,你别急,茶还没喝完呢,小伙子,你陪姐姐说说话,我刚刚做的饼干马上就烤好了,你尝尝我的手艺吧!”
这正合丁睦的心意,他推托了两次,就面含无奈地又坐了回去,说道:“杨姐,我这可不是旷工啊。”
看起来倒真是个跟人打工怕被老板扣工资的社畜。
“放心,我回头跟你老板说。”杨太太说道,“你表弟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似乎认定甲和甲的母亲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写了挺多字的,很多东西我不是很能看得懂,好像是和数学与宗教有关的,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丁睦试着把话往里引。
果然,这话一出,杨太太的脸在那话进耳朵的一刹那微微变了变。
丁睦当即判断,这件事和镇子边缘的那块石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