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系统回话，棠明辉就先回答了自己，【超漂亮的！】

【秦卿好厉害啊……】棠明辉由衷发出赞叹，【真羡慕他。】

系统无语：【……这有什么好厉害、羡慕的？温莎结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结。】

棠明辉幽幽叹气，【手残的痛你不懂，我依稀想起我连鞋带都是学了很久后才会的。】

系统：……行叭，手残到这个份上也没谁了。

系统难得主动开口：【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答案。】

【和我有关的吗？】棠明辉大方道，【你随便问。】

系统：【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快热情主动地接触目标？即使遭到冷遇也没有生气、怨愤等过激反应，据我所知你们人类把这种行为称为热脸贴冷屁股、当舔狗等等，是被嘲讽、不受支持的行为。】

【你问我为什么……】棠明辉从没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这时候便蹙着眉苦恼地陷入沉思，【一定要说的话——想做就做了，其他的我没想过那么多。而且不管是为了任务还是遵从本心，定下目标后就要全力以赴去达成啊。】

棠明辉在心中哈哈大笑两声：【至于为什么我不生气你就当我心大，脑子缺根筋吧哈哈。】

系统：……

【而且……】

系统配合地接话：【而且什么？】

【……算了，没什么。】棠明辉想想还是没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系统说自己和秦卿接触后突然有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亲切感，很淡，但是确实存在。

怕系统再问棠明辉干脆转移话题道：【正经说秦卿的经历我虽只知晓大致内容，但也能猜到一点他的经历对他的性情造成的影响。】

【他受到的伤害太多，拒绝和他人接触也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不付出感情，不深入接触，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感情方面受到伤害。】棠明辉叹了口气，【所以他的冷淡，他的拒绝我都可以理解，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而且接近他是我自己的选择，会遇到什么样的事、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我全盘接受，所以我不生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听完系统在体内的程序记下结论：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

秦卿笔尖轻点着纸张，手指上下摩挲笔杆，他盯着题目思绪却飘到了身边的那人身上。

为什么之前没发现棠明辉需要着他呢？

是因为此前他都不曾注意过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吗…

秦卿用力一合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将注意力又拉回到习题上。

他重新开始做题，但却再回不到之前心无旁骛的状态。

他的心思乱了。

中午二人一起躲到天台吃饭，秦卿的午饭不出棠明辉所料，简单到乏味，只有一个白面馒头，甚至没买点就着吃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