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熟门熟路地跳上副驾驶，还没坐稳当转眼就被霍衍扔到了后座，换霍衍学着棠明辉的样子在副驾驶上端正坐好。

棠明辉开车一路找了个小型商场才停下，他停好车后拿出枪安好消音器并上膛。

他握住枪的手多少有点紧张。

棠明辉本不准备上来就选这么大的目标，但霍衍的异能给了他信心。再加上上个世界里他后来也没少练习射击，对自己枪法同样有信心。

棠明辉本想将白老师留在车上，但这只小猫猫实在粘人的紧，他犹豫了下还是让白老师跟上了，说不动还会带给他新的惊喜呢？

临进去前棠明辉对白老师叮嘱了句，“小家伙一会儿可要机灵点。”

棠明辉所选的这间综合商场不大，地下是超市，一楼和二楼多是服装店，三层四层是户外用品和包括手机在内的各种家电。

他推开商场的大门，迈步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空旷寂静的环形大厅，这里悄无声息，落针可闻。

两边是不同品牌的服装店，中央则是一座通往上层和地下的扶梯，只是这会已经停止运作，其上还有斑斑血迹。

棠明辉咽了口唾沫，他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心跳声。

他知道自己在紧张，棠明辉缓缓吐出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马上他要面对真正的丧尸。

棠明辉带着他们在有阳光的地方往电梯走去，他想先去地下超市看看还有没有食物留存。

白老师边走边仰头闻了闻空气中复杂交纵的气味，它的耳尖动了动，撇向一个方向仔细倾听声音，远处阴暗的角落里有细微的咀嚼声。

白老师的小脑袋立马对准左前方的一家女装店，细细叫了一声：“喵……”

棠明辉一直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他听到白老师的叫声，余光一瞥之下，下意识抬枪，将枪口对准女装店。

他打开保险栓，眯着眼仔细盯紧女装店，白老师安静了半天，棠明辉不认为它会无缘无故地叫。

棠明辉目光一利，他一边紧盯目标，一边寻找掩护。

很快他矮身躲到一台自动贩卖机后，刚躲好他的视野里就多出了一张腐烂的脸！

他心中一紧，胃里开始翻江倒海，那真的是一张十分可怖的脸。

——她面目全非，眼眶里少了一只眼睛，反而被蛆虫鸠占鹊巢。

脸颊和额头上处处都是抓痕，还有大片地方被剐去了皮肉，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肌肉组织。

她的下巴更是歪斜着耷拉地老长，仅靠两侧脸颊剩余的一点点皮肉相连，长长的舌头因此完全裸.露在外，琐碎的肉屑从她完全合不拢的嘴里和着血砸落地面。

这只女丧尸的手上甚至还拎着一条未吃完的胳膊！

棠明辉瞳孔一缩，他的手指放在扳机上险些直接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