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听出了这其中暗含的意味,笑笑说:“我这两天在这边补上一部戏的几个镜头,今天有空,过来瞧瞧黄煦,听说他的表现不太令你满意。”
“你签的这小鲜肉还行吧。得多磨练磨练。”钟严辞客观地评价,说完又一挑眉,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怎么从来不见有人探班我这个孤寡老人……”
没一会儿,化妆师招呼他们上妆,这几场戏是倾歌因为执行任务身受重伤,诚禾和洛蒙这对情敌在她身边守着的一场戏份。
温迎全程“床戏”,只需要躺着就可以。江漾和黄煦没有走位,钟严辞主要给他们说了说情绪渲染上的表现力问题。
场记喊A,病床旁,诚禾握着昏迷的倾歌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颊上,洛蒙在一旁垂头站着,攥着医生的诊断书指尖微微颤抖。
“子·弹打入了她的腰椎,她,很有可能没法站起来了。”洛蒙说。
“那又如何。”诚禾攥紧了她的手,“不管她什么样,站着的,躺着的,坐着的;健康的,不健康的,睡着的,醒着的,都是我爱的那个人。无论……”
“卡——”
钟严辞喊停:“重来。诚禾眼神别飘,一直看着你爱的那个人。”
“对不起,导演。”江漾略带歉意道,刚才有那么一两秒,在念到某句台词的时候,他的确有些走神。
在他此前的演戏生涯中,这是绝对不会存在的情况。
他晃晃头发,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戏当中。第二遍的时候,钟严辞满意地比了个“ok”的手势。
下午六点,今天的三场戏全部拍完,温迎招呼着大家去吃火锅,江漾感觉自己又有点发烧,便说他不去了,回酒店叫餐。
回房间后,他第一时间摸出手机打给谭屹,却没有打通,提示不在服务区。
江漾皱了皱眉,此时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助理过来了,起身过去开门。
然而门开,面前站的人却是秦越。
“阿漾,听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你。”秦影帝依旧笑得温柔。
“我没事。谢谢秦老师关心。”江漾说得很客气,稍作迟疑,闪了下身让人进来坐。
秦越进门,并没有往客厅里面走,只是站在玄关处:“刚刚在楼下看见你助理,说是去买消肿止痛的药贴。我常年拍动作戏,知道哪种缓解肌肉酸痛比较好,所以从我那里直接给你拿了。”他边说边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江漾垂眸,有些迟钝地接过,道谢。
“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了。”秦越拍拍他的肩膀说。
他的手都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忽然,他顿了顿,犹豫两秒又再次转过头来。
像是还有话。
“阿漾,有句话我想我还是应该当面跟你讲。”他看着江漾说。
虽然上一次,对方已经隐晦地拒绝了他的心意,但这话不亲自说出口,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