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玄想了想,随后点头:“听我父亲说起过,正因如此,我父亲虽有魏国公的名衔,可在朝中始终不得势。”
顾君辞指了指已经看不见人的谢绥云的背影:“谢绥云喜欢公主,可公主又跟萧家的人在一起,公主亲近我这谢绥云都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更何况是他们谢家的仇人,还不快走,晚了谢绥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卢青玄这才恍然大悟,想象着谢绥云与萧家的两位公子打起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这一想就觉得大事不好,连忙招呼上顾君辞赶紧去追谢绥云。
花神庙中人潮涌动,卢青玄与顾君辞站在花神庙的最高处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一脸无奈。
卢青玄侧首看着身边的人:“这谢绥云怎么就走的那么快啊。”
顾君辞也是叹息一声,望向卢青玄的双眸疑惑道:“国公大人跟你是怎么说的?”
卢青玄:“什么?”
顾君辞:“谢萧两家的恩怨啊。”
卢青玄恍然大悟,然后一撩裳摆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四下瞧着无人,才往顾君辞面前凑了凑,小声道:“谢绥云不在我才敢跟你说的。”
顾君辞点头,也往他身边靠了靠。
卢青玄清了清嗓子,这才道:“此事啊事关当今陛下即位的秘辛,所以我父亲说的也不甚明白,可我聪明啊,听得不同的人说,我这一梳理,便清楚明白了。”
顾君辞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重点。”
卢青玄浅浅一笑,便将当年的事细细道来。
十几年前,当时的太子还是如今皇帝的亲兄长,那时候先帝重病,原本该是各皇子轮流侍疾,不曾想先太子却是整日里闭门不出,就连东宫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反而是如今的皇帝,曾经的襄王殿下衣不解带的尽心侍候在侧,赢得一片好名声。
然而在先帝的病况刚刚好转之时,便有人在朝上告了先太子的刁状,说先太子在东宫行巫蛊之术。
原本因为先太子不曾侍疾先帝就不满太子了,却因为顾念亲情还是召了太子进宫,问清原由。
哪成想在这个时候东宫的人抱着他行巫蛊之术的证据进了宫,私设的龙袍,还有让先帝病重的巫蛊恶咒等等,都让先帝震怒,一怒之下便叫人将太子推出去斩了。
恰逢此时梁国公入宫探病,撞上了东宫的人来送证据,随后又听闻先帝要处斩先太子,便冒死出声制止。
这梁国公的母亲,与先帝的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加之梁国公袭爵后尽显才能,深得先皇后及先帝的宠爱。
尤其是先皇后,曾经嘱咐他要尽心辅佐太子,所以在先帝拿到证据要处死太子的时候,他便出面力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得先帝这才消了怒气,免了先太子的死罪,贬为庶民,流放北境。
不过因为此事存疑,在流放前先太子便被幽禁在了东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