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乱说,有些话是太子妃亲耳所听,亲眼所见,难道护国公跟庆王不是有苟且关系么,堂堂男人做出如此勾当,真当自家是勾栏瓦舍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啪——
她话音刚落,顾君辞便上前一耳光掴在她的脸上,习武之人的手劲哪是她一个妇人能承受的,肉眼可见半边脸肿起来,霍夫人被打蒙了,嘴角还渗出了些许的血渍。
文远伯连忙上前扶住自家夫人,怒道:“护国公怎么能对妇人下手,当真是没人教养。”
“你们有人教养,说是豪门大户,可这嚼人舌根子的事儿可当真与那市井妇人一般无二!”余世爻拦住顾君辞,指着文远伯便吼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前朝的亲眷在当今新贵面前耀武扬威,还以为现在宫里的是你们的霍皇后么!编排庆王与护国公,我就算在此杀了你,都不为过!”
“你!你敢!”文远伯吼道。
“动手吧,我为你们善后。”
萧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君辞与余世爻连忙回头,瞧着身着玄衣的萧渊负手迈步上了台阶,走了进来。
文远伯夫妇瞧见萧渊到来,忙跪伏在地,唯有醒过神来的霍夫人依旧嘴硬道:
“我们可是太子妃的嫡亲舅父舅母,你纵使是庆王殿下又怎么样,将来等太子登基,你还不是朝臣,与我们有什么两样!”
萧渊站在屋中,眸色阴沉,侧眸瞧了瞧身边的顾君辞与余世爻,启唇道:
“不是要杀了他们么?动手啊。”
莫说文远伯夫妇了,就连顾君辞与余世爻都懵了。
“殿下。”余世爻试探的轻唤。
萧渊撩了裳摆,端坐在屋中的椅子上,神色如常,望着余世爻轻描淡写道:“你且动手,至于后面的事,我来善后就是了。”
“庆王殿下!”文远伯连忙出声求饶,却被萧渊抬手打断他要说的话,他整理了衣袖裳摆,朝着文远伯露出了和善的笑意:
“文远伯不是瞧不上我这庆王嘛,既然有太子在背后为你撑腰,为何又要邀请护国公来青云观与你家姑娘见面,难道说是受人指使,想与我麾下的大将结亲,以示拉拢么?”
文远伯护着夫人,只是战战兢兢地跪着,也没有答话。
萧渊凝视着他继续道:“夫人口无遮拦,文远伯你也觉得夫人说的话,是该说的么?”
“还请庆王殿下跟护国公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文远伯也软了声音,开口求饶。
萧渊轻哼,起身睨着他道:“文远伯有多少年没有回乡去看看了?不妨明日就索性回家乡看看吧。”
文远伯惊愕的对上萧渊不动声色的模样,连忙叩首道:“是,是,下官知道了。”
萧渊又睨着顾君辞与余世爻,启唇道:“马车就在山脚下,是回城呢,还是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