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只是受个凉而已啊,即便是小时候,一两天也就好了!用得着你翻这么老高来给我送这件衣服吗!
红雀向来就不喜欢被人管着多操心,如今又想起白鲤身上的伤,这心里的火气更是没有下去,他双手死死地攥住白鲤的衣领,又急又气地道:“你现在这个伤势不能用轻功的你知不知道!”
“属下……咳咳,知道……”
白鲤连忙用手捂住嘴,然而两人近在咫尺,红雀还是看到了白鲤嘴角那一闪而过的血痕,眼见着白鲤竟是连站都站不住,几乎是在强撑着靠在墙上才没有倒下去,发梢被夜风吹的有些凌乱,流露出竭力掩藏着的脆弱。
红雀见状连忙将他扶稳了,一手握住白鲤的脉门,越探就越是心惊。白鲤的脉息全乱了,甚至还有些残余的真气在体内不受控制地冲撞,不知道得有多疼,偏偏从白鲤面上半点也看不出。
红雀忙点上了一旁的油灯,火光下看清楚后惊的吸了一口气,只见白鲤的衣襟处已经隐隐渗出些血迹来,斑斑驳驳的染了一片,脚踝处露着的绷带上也有不少。
“你经脉受损还没有好全,你这个时候用武功,你,你……你不要命了!”
红雀急的要命,白鲤却满不在乎地温言安慰着:
“主人,属下无事的,也不是很疼,随便忍忍就过去了。”
“随便忍忍?这只是疼的问题吗?你,你真就为了给我送件衣服把你自己伤成这样?!”
红雀心里的火腾的就被点燃了,白鲤的经脉本来受损就有五成,如今这一下却是让他至少伤到了八成,到时候除毒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团火灼灼地燃着,只觉得这要真是其他影卫敢这么干,自己早就把他扔到刑堂里抽几鞭子把他抽醒了。
可……这是白鲤啊……红雀心中的火一下子不知该往哪发。
他以前都没这样过分!怎么几年没见,他竟比以前还不知分寸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思念?可他不是把我给忘了吗?
然而红雀已经做好了白鲤回答一个‘是’字的心理准备了,却听白鲤道:“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