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现在不高兴,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哄哄他?
白鲤闭上眼,提着心将手轻轻搭在红雀细韧的腰上揽住,心跳的飞快,不知是否会招来主人的斥责。
红雀忽然被搂住,身子半落入那熟悉的怀抱中,心早已彻底软了,他一把攥住白鲤的食指,身体往后靠了靠,直接贴进了白鲤怀中,从头上伸出一只手对白鲤说道:“手给我。”
“嗯。”
红雀抓住白鲤伸来的手拽到自己身前,枕在他的胳膊上,这下彻底被白鲤抱了个满怀。红雀一边暖着他的双手,一边扭头看着白鲤说道:“今晚我先给你捂会,明天若是还没好就给你找些药敷一下。”
“主人,您……”
红雀不耐烦地在白鲤怀中翻了个身,整个人都快趴在白鲤身上,他懒散地闭上眼打断了白鲤的话:“闭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药必须敷。”
白鲤:……
白鲤一早便照常醒了过来,原本冻的发痛的手指被红雀暖了一晚,让白鲤睡的十分踏实,他看了看仍在熟睡的红雀,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然而直到天光已经亮的不像样子,红雀依旧没醒,白鲤微微皱起眉,有些担忧地唤道:“主人。”
红雀砸了咂嘴,手指动了一下,没醒。
“主人……”白鲤轻拍着红雀,最后甚至晃了下他的肩头。
红雀的头在白鲤的胳膊上蹭了蹭,嘴角勾出一个弧度,没醒。
白鲤心中的担忧再也按捺不住,这几日经常听闻主人警惕性强有多很,任何人只要稍一近身,就会从睡梦中惊醒,所以他总是一个人睡在天机楼的顶层。
如今不但在自己身边睡熟了,还怎么叫都叫不醒,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白鲤想去探主人的脉,他想找主人的手,动作却顿住了。
主人的手放在被窝里。
主人没穿衣服……
白鲤只纠结了一下,便放弃了掀开红雀被子的想法,在床头寻了个帕子垫在指下轻轻触上红雀的颈侧。
白鲤心中很清楚,自己此番举动已经不止是逾距这么简单了,若主人没出什么要紧的问题,自己此举几乎可以和噬主等同了。
敢无故趁主人熟睡时将手放在主人颈侧,身为影卫胆敢做出这种事来,有没有下手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握住主人的脉门和颈侧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白鲤担心红雀,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热度从颈边透过帕子传到指尖,白鲤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一时间心烦意乱,竟静不下心来诊脉。定是因为想起了那些骇人的刑罚,白鲤心想。
就在这时,白鲤的手被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