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白鲤知道因感情色彩而不可避免偏颇,甚至还不全面的事情,让他一生都困在虚假的记忆中,不如不让他知道。

白鲤顿了顿,极其小声地继续说道:

“而且属下当时自觉得……没有资格再去向您求别的什么。”

原来是这样。

“……傻。”

第二日一早,霜月亲自给红雀松了几坛松香酒说是做赔礼,红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和霜月好像是有过那么一点争执。

红雀见霜月弯弯绕绕,也不想再做遮掩,直接将话题引向正事:“你来是干什么的?”

霜月失笑道:“您还真是直爽……霜月有些话,实在想说与表兄,不知可否……”

“这事你去问白鲤,他若愿意自然可以。”

红雀回身正看见白鲤收拾完屋子走了出来,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从自己给白鲤安了这个贴身影卫的职责,一次活也没给他派过,偏偏白鲤就是会找活干,自从告诉了白鲤心意,他更是变本加厉地连这些琐碎家务也干起来了。

白鲤见红雀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想了想答道:

“属下也有些事想问聆月宫宫主。”

霜月的脸色又难堪了几分:

“你……叫我霜月便好。”

“不必了。”

白鲤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红雀见两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插话道:“白鲤,你昨晚说做影卫的暗桩都有对蛊的抗性,那我不能喝别人的血么,比如说四九?”

霜月刚想问何事,就被白鲤抢先说道:

“主人不可,他……他的血不干净。”

霜月:……

“你的就干净?”红雀觉得白鲤这话简直毫无道理。

白鲤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腕:

“主人不信可以尝尝。”

“我还真不信……不行!别想再骗我了!”

“属下知错……”

白鲤讪讪地收回手。

红雀走后,就留了白鲤与霜月二人相视无言,半晌后还是霜月先开了口,怯怯地问道:“表兄……你不恨我吗?”

“没有。”

白鲤答的毫不犹豫,让霜月着实怔了半晌。

“可是……我害了你那么多次……我当时还觉得自己聪明,可是渐渐的,心里面就被负罪感填满了,我以为我能无视……直到接到你死讯的那一天……我……我……还好你还活着,我还有个求的原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