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换上便装,从角门悄悄出宫,直奔吏部尚书府。
半个时辰不到,孙正德紧急而至,萧毅瑾屏退众人,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毅瑾与孙正德相对而坐,整个大殿中静谧无声,萧毅瑾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正德,你可曾听闻宫中有流言传出?”
“流言?”孙正德一头雾水:“什么流言?”
萧毅瑾板着脸,沉声道:“朕听闻宫中有流言道,镇安王与母后有染.......”
“陛下!”孙正德立即跪了下来道:“陛下,流言怎可轻信?”
孙正德本来得陛下密召还挺开心的,四名伴读,周安德乃是蹭了周家的光才成为陛下伴读,一向与他们不合群。而他与陆永安、史兴业三人一向关系亲近,可是今年陆永安与史兴业得了陛下密令悄悄为陛下办了什么事情,虽然他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九月份那会儿,他爹可是经常训斥他,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投机取巧蹭功劳都不会。
他虽然不至于嫉妒刘永安与史兴业二人,但是心中总归有点不舒服,总觉得皇上更看重他们二人,本是三个人的小团体却独独将他排除在外了。
今日陛下忽然密诏,他欣喜若狂,皇上总算看破了他憨厚的外表,瞧见了他细腻的内心,打算重用他,半点没敢耽搁就立马进了宫。
可是陛下头一句就讲了这样一句要命的话。
宫中传言他当然听过,不止宫中,就连民间也有些闲言碎语。
不过从来没人敢在皇上太后与九千岁面前说什么。
如今皇上忽然问起,孙正德再憨也知道这种事情,无论真假他最好都不要知道太多。可是皇上偏偏就找上了他。
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就当个头脑简单的憨货算了......
孙正德的表情太丰富,脸上由喜转悲,有悲便哀,像变脸似的,逗得萧毅瑾想笑。
但是此刻万万是不能笑出声的,于是萧毅瑾强压着笑意,脸上露出一丝怒意,板着脸好似将怒火强压在平静的外表下,他沉声道:“镇安王待母后确实太过亲昵,朕心中也不愿意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可是却又不得不怀疑。”
“对对对!”萧毅瑾话还没说完,孙正德立即插话道:“太后娘娘高贵无比,虽然微臣从未见过太后娘娘,但是却沾了陛下的光时常能吃到太后娘娘亲手所做的点心,亦能感受到太后娘娘必是个端庄温柔的母亲。”
萧毅瑾话说到一半就被孙正德打断,酝酿好的情绪差点破功,张了张嘴却发现,孙正德一句接一句他居然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