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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鸿皚来的就很不是时候,“那啥,里面开饭了,你们继续。”

他说这就往房间里去了,路上还小跑两步,地形不熟悉,还被门前砌的水泥台阶绊了一下。

宋弥罗问:“听他的吗?”

“听。”袁星澈说道,两个人就真的继续了。

好景良辰,宋弥罗踮着脚尖……

这时,一阵狂风猛然袭来,房顶上的瓦叮咚哐啷的被风吹下来不少,还有重物落在房顶的声音。

房间里能动的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出来的,熊虎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饭碗。

“都先后退!”这一群人里,臧鸿皚是最敏锐的,他鼻端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袁星澈跟宋弥罗都过来了。

房顶上有人被呛到似得微弱咳嗽的声音。

手电筒的光照了上去,房顶上依稀躺了一个人,身上是紫色的裙子,鬓边那朵枯萎鸢尾花上沾满了血,她的身下有一道血线,沿着红瓦的凹槽,向下流淌。

袁星澈走到墙边:“先上去看看。”

他说着向上一跳,双手抓住墙边翻身上墙,又从墙上跳上了屋顶。

臧鸿皚他们中间身手伶俐的也都跟着翻了上去。

房顶上的人身上满是血迹,一边手臂上好几处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紫色的裙子浸透了血,血液干涸凝固,变成黑色一样。

最致命的应该还是她脖颈上血粼粼伤口,食管气管动脉全部破损,她口腔里不断有血液涌出来。

手电筒的光从她脸上掠过,她的眼皮动了动。

“你还活着吗?”袁星澈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搞成这幅样子的,今天下午见到她时,她和一饮啄两个人站在人群中间,还好好的。

紫鸢嘴唇动了动,可是每次一个气音还没吐出来,唇齿之间就满是鲜血。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整个人眼见的越发灰败,声带损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她那只肌肉完好的手抬了起来,将鬓边的那朵枯萎的花摘了下来,她甚至没有力气转动脑袋,她把花放在身边没有血迹的地方,用手指写了一个“一”字。

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躯体,她的手半举着,没有再动。

她很努力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拿着灯的袁星澈。

袁星澈不知道怎么读出来她的意愿,就是感受到她想要人给她收尸。

袁星澈说道:“你和这朵花,焚化以后交给一饮啄,可以吗?”

她的眼睛弯了一下,又一次闭上了。

最后的最后,她抬起手,指缝间,是一道道自由的风。

“她……”臧鸿皚声音被扼在喉咙里,能看得出来,紫鸢身上的伤口,都是丧尸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