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大乐,也冲杨严举高了胳膊,比了比中指。
杨严见了精神一振,手挥动得更加卖力起来。
江面有风,船速极快,行了一会不见杨严追上来,我终于松了口气。转回身看那李侍卫,问:“咱们怎么着?是转回去,还是找个别的地下船?”
李侍卫答道:“这会子转回码头怕是不太周全,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下船,再转去泰兴去寻殿下得好。”
李侍卫言辞恭谨,神色镇定。
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点头道:“还是你考虑周详,就这样办吧。”
舟子在船后淡定地摇着撸,对我与李侍卫之间的对话充耳不闻。
我心里突然一突,猛然间想透了点事,立时便觉得头皮发紧,后背发凉。我强撑着走到船头处坐下,装模作样地用手扇了扇风,说道:“今儿这天可真热啊。”
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脚上的靴子,也不顾李侍卫与那舟子惊愕的目光,连带着脚上的袜子也一并扒了下来,又抬头看李侍卫,问:“怎么?你没觉得热?”
李侍卫忙转过身避过了视线,摇了摇头。
他这一举动却叫我犯了嘀咕,若是想要害我性命,按理说不该派这么一个面皮薄的人啊,难不成是我疑心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