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宁某也有些鲁莽,还望王爷见谅。”
“王爷先去歇息片刻,我们马上就要上路。”游虎对那两个骁骑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带着淳于翰离得远了些。
宁觉非手上仍然拈着那把匕首,却只是轻巧地把玩着,等着游虎开口。
游虎看着他,眼神无比复杂,半晌方道:“殷小楼已死,一个多月前,由武王出资,江月班隆重发丧,将他葬在临淄西郊。那儿山青水秀,也是一块风水宝地。武王并设计抓住了伪造证据陷害江月班的人,亲为江月班平了冤,以重金相赠,放他们回了江南。”
宁觉非看着手中在阳光下闪烁着刀光,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向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游虎一脸耿直,不善作伪,便实话实说:“腊月二十九,景王前来时,带来了家父的书信。”
“令尊怎么知道这里有我这么个人?”宁觉非的声音一直低沉,似漫不经心,却让人绝不敢轻视。
游虎道:“是我自见过宁先生后,心有所疑,便写了信,还叫人画了幅先生的像,一并送回去,报告给了家父。”
“哦。”宁觉非抬头看向远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大哥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北蓟大军前来进攻的那一日。”游虎极为小心地察看着他的神情。“我觉得还是应该上山,告诉内兄。”
“哦。”宁觉非忽然觉得有些疲倦,不想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