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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看着这一幕,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毫无所察。

宁觉非再次看向他。

在金红色的朝晖中,云深显得特别俊美清秀,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宁觉非看着这个他深爱过的人,笑着说:“云深,再见。”

云深望着他眼里的神彩,不由得笑了,朗声道:“觉非,再见。”

第67章

宁觉非带着云扬一路飞速奔驰,在第三日下午便赶到了燕屏关外的北蓟军中。

澹台牧显得骤然苍老憔悴了许多,不过才三十许的人,鬓边竟已有了星星白发,但气度仍然威严沉稳,情绪十分冷静镇定。

宁觉非从“烈火”背上跳下来时,已是筋疲力尽。他已有多日未曾如此长程骑马,大腿两侧已经磨破,火辣辣的疼,但别人却看不出来。他依然步伐稳健,从容不迫地上前跪下见礼。

澹台牧急忙将他搀了起来:“觉非,战阵之上,不必闹这些虚礼。”

“是。”宁觉非沉静地点头。“皇上,战况如何?”

“还是攻不进去。”澹台牧转过头去,遥遥地看向山上高高矗立的雄关,表情十分复杂。“前日我军一阵狂攻,你训练出的鹰军有一彪人马杀上城头,抢下了……德沁的头颅,后来被陆俨带人反击,又退了出来。”

“哦。澹台将军的……事,我很难过。”宁觉非诚恳地道。“陛下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