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却并未下令进攻。
孙庭对他一攻守,朗声道:“宁将军,久仰了。”
宁觉非也抱拳还礼,笑着说:“孙将军,不敢当。”
孙庭豪慡地道:“宁将军,你我两军劳师动众,远道而来,尽皆人困马乏,此时对阵,无论谁赢,都算不得英雄。今日不如休战。让众将士好好歇息。明日午时,你我两军对垒,大战一场,岂不快哉?”
宁觉非哈哈大笑:“正是,便依将军所言。”
两人便各自下令扎营休息。
两边的军队都是轻装,没带任何辎重,此时已是夏季,本也不需营帐遮风避寒。士兵们一听命令,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行动却是井井有条,岗哨先撤了出去,随后有的埋锅造饭,有的整理兵器用具,大部分则都席地而坐,养精蓄锐。
相形之下,南楚兵勇仍然显得紧张,北蓟这边的战士们则要放松得多。他们大部分都在察看照顾自己的马匹,并且不断响起慡朗的笑声。过了一会儿,有人哼起歌来,渐渐的,假如的人越来越多,歌声越来越雄浑高昂。
那是糙原上的牧歌,无论男女老少,几乎人人会唱。宁觉非放“烈火”去吃糙,自己则站在小丘上,含笑倾听着。
“一辈子放牧 摸黑又起早
马背上失去了青春却不知道
放过羊群 放过马群
放过了雨雪 也放过了风暴
最爱喝的是烈火性的酒
最爱唱的是糙原的曲调
只要喝了酒 只要唱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