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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正等在院中,见到他来,点尘不惊地笑道:“你可是古英施主?”

“正是。”古英连忙对他施礼。“请问大师,可曾见到我家将军?”

无尘递过一封素柬,淡淡地道:“宁施主已经离去,临行时嘱我将此信交于古施主,烦请你送给国师云大人。”

古英大惊,上去一把抓住了无尘:“宁将军走了?他怎么走的?去哪儿了?”

无尘微微一笑:“去者自去,自往去处去,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古英已是心乱如麻,也无暇与他打机锋,立刻飞奔出门,往山下跑去。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回望北苑时,果然马厩里已没有了“烈火”的踪影。宁觉非的屋里只少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那柄跟随着宁觉非,原来挂在壁间的鹰刀,现下被摘了下来放在桌上,其意不言自明。

当晚,这柄刀和那封信便被云扬快马送到了临淄。

云深正在仔细盘算迁都的诸般事宜,一听宁觉非悄然离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待得看到鹰刀,再拆开那封信,他顿时心痛如绞,一口鲜血喷了来。

柬中只有一张雪白素笺,上面写着三十二个字,字锋浑圆,显然心平气和,颇有出尘之意。

宝刀还鞘,马放南山。

君居庙堂,我回江湖。

自此一别,君须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