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鸾仍然很难过,轻轻叹息着,不断摇头。
元帅府的大门很快关上,随着宁觉非乘坐的马车离开谎称,这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宽敞的车厢里,云深紧紧搂着宁觉非,默默地靠在衬有缎面软垫的厢壁上。车窗上的丝帘不断飘起,露出外面的繁华街景。
暮色中,茶肆酒楼里满满的都是人,欢声笑语不断,丝竹弦音不绝,到处是和平欢乐的景象,半点也没有受到改朝换代、南方战事的影响。
云深长出以一口气,轻轻吻了吻怀中的人,感慨得道:“看着百姓安居乐业,才会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有价值的。”
“是啊。”宁觉非笑着附和,伸手拉低他的头,与他缠绵的吻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温柔的说。“我这一走,倒是轻松自在,只管打仗就行,却要劳累你cao很多心。”
“别这么说。”云深抱紧了他,低低得道:“兵凶战危,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才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宁觉非点头。“你放心吧。”
马车走得很快,迅速出城,抵达小仓山下的望北苑。宁觉非被抬下来,送进了他以前住过的小院。
这里仍然山清水秀,十分幽静,下人不多,未闻召唤都不得擅入院子,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为了掩人耳目,宁觉非没有带上烈火,将它留在了府中。望北苑中一向背着几匹马,其中一匹黑马确是大檀琛在下午时分派可靠的手下悄悄送过来的。那是澹台牧的御马之一逐日,也是一批千里挑一的骏马,与烈火、白雪不相上下。宁觉非在蓟都时见猎心喜,曾经骑过。那逐日的性子很烈,除了澹台牧能骑上去外,没人能碰它。宁觉非与它较了大半天的劲,才将它驯服了。这次,澹台牧便将这匹马送过来,随他一起上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