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点了点头,关切地道:“我听你爸说,你好像最近找了个记者的工作?”
“是啊。”凌子寒点头。“是旅游杂志的记者,这下就可以公费旅游了。”
“啊哈,果然狡猾。”雷鸿飞眉飞色舞地笑道。“你自己喜欢到处瞎玩,就干脆去当旅游记者,这不是一举两得?自己有得玩,旅费有人报销,还发工资给你。”
凌子寒笑眯眯地问他:“你羡慕?”
雷鸿飞看了看雷震,连连摇头:“不不不,只是为你高兴而已。我还是当我的飞行员,将来争取当宇航员,登陆月球,飞上火星。”
他在那儿说得兴致勃勃,凌子寒和雷震却是听了许多年他的这个梦想,都不以为意。雷震没理他,关切地拍了拍凌子寒的肩:“好了,鸿飞的表演也结束了。他今天可以离队,放他一天假,明天归队。你们出去玩吧,别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了。”
雷鸿飞大喜,立刻一个立正:“是,长官。”
凌子寒在一旁斯文地说:“雷伯伯再见。”
雷震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兴冲冲地拉着那个秀气文雅的男孩子,一溜烟地走了。
雷鸿飞就如脚下安了风火轮,片刻没有停留地带着凌子寒到了停车场,将他推上了一辆军用吉普,随后自己跳上去,将车开出了机场,风一般冲上了通往五环的高速公路。
凌子寒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两张出来递给雷鸿飞,然后才拿出纸巾来擦额头上的细汗。
雷鸿飞抓过纸巾,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迫不及待地问他:“我们还是去酒店吗?”
自凌子寒的十八岁生日至今,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雷鸿飞是军人,有军纪约束,很少能出来,而凌子寒也时常出去“旅游”,两人实在是聚少离多。每次能够在一起的时候,既不方便在雷家约会,也不方便在凌家过夜,他们就会去酒店开房,尽情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