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对她笑着点头,最后才看了看凌子寒,淡淡地道:“好好干,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凌子寒也是淡淡的。

“那就这样吧。”凌毅就打算挂电话了。

童阅赶紧拦住他,关切地问道:“子寒,你在按时吃药吗?身体怎么样?”

凌子寒笑了起来:“一直在按时吃,身体挺好的,你放心吧。”

童阅这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当晚,傅雄和柳慕都有些兴奋,跟凌子寒聊天聊到很晚。傅雄回忆着当年战斗的惨烈,讲到他们一个特务大队打到最后只剩下四十多个人,忍不住又落了泪。

“凌公子,我真没什么可抱怨的,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傅雄叹道。“这些年来,我儿子老嚷嚷着不公平,可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想想那些牺牲的战友,而我却仍然活着,即使身体痛了些,过得苦了点,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子寒沉默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当夜,从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到达喀什,气温骤降,冷冷的大雨从半夜就开始下,直到天明了也没停。一走出房间,寒气便迎面扑来,路人行人匆匆,全都裹在羽绒服里,却仍然觉得冻得不行。

快到中午时,林靖开车,和凌子寒一起送傅雄到了机场。柳慕带着两个工作人员,陪着傅军乘国安局的车,跟在他们后面。

柳慕带来的工作人员在机场售票处取了票,很快办好了登机手续,凌子寒拥抱了傅雄,微笑着说:“傅叔叔,到了北京好好养病,我一回去就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