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没有片刻耽误,从山上下来,便直奔喀什机场,在那些特种兵的严密保护下,和覃如水一起登上专机,飞向北京。
他们在西郊的军用机场降落,这里也有荷枪实弹的大批军人正在守候,一等他们到达,便将覃如水保护起来,送他直抵六四三医院。
这时,从老挝回来的那位医学专家已经带着偷到手的病毒在特别医疗处的密室里等着他了。
凌子寒看了看表,现在将近凌晨四点,索马里比这里要晚五个小时,离提诺斯与海因茨约好见面的时候还有二十三个小时,时间不是那么紧,他便留在医院里,去看了看童阅。
覃如水带领着专家组已经在着手检验他们偷来的病毒和费尔兰多送来的药,凌子寒也希望他们能尽快得出结果。
童阅仍然在沉睡着,脸色却比前两天要苍白得多,也瘦了一些。凌子寒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这个模样,心里不由自主地揪成了一团。他不但担心童阅,也担心自己的父亲。如果童阅万一有什么不测,凌毅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沉重的打击。
他在童阅的病房外坐了半个小时,便起身离去,赶到“鹫塔”。
雷鸿飞和罗瀚仍然呆在地下指挥中心里,一直在密切注意错综复杂的信息和情况的变化,及时调度,指挥行动。两人虽然偶尔也轮流休息,却很少有睡眠的时间,眼里红丝密布,手里都抱着浓茶,大口大口地喝着,借以提神。
看到凌子寒,雷鸿飞便立刻心疼起来,忍不住迎上前去,紧紧抱住他。
凌子寒万里奔波,马不停蹄,也确实感觉很疲惫,但目前的行动已经有了明显进展,他的心里也比较欣慰。感觉到好友强有力的拥抱,他觉得好过多了,也没有说什么“辛苦了”之类的客套话,只是默默地将头放到好友宽阔的肩上,歇息了一分钟,然后才抬起头来,轻声问:“有什么新情况吗?”
“暂时没有。”雷鸿飞搂着凌子寒的肩,走到控制台边,让他坐到软椅上。“我让罗瀚先去休息一下,他实在累坏了。你怎么样?也累得够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