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看着儿子的变化，在满意和欣喜之余也有疑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孩子的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可却失去了普通孩子能够享受到的童年时代无忧无虑的快乐，得失之间孰对孰错，他也理不清楚。

一个多小时后，父子两人大汗淋漓地翻过一座山峰，登上了后面那座山的蜂顶。凌子寒站在山上，看着远处山巅那红红的一轮朝阳，看着四周的山峰在曙光中渐渐变成金色，眼中满是兴奋。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冷而干净的空气，良久才转头看向父亲。

凌毅看过很多类似美景，非常理解儿子此时的心情，对他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他的肩。

凌子寒顿时很开心。

这两年来，他看到了父亲太多的焦虑，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小小的心灵里很希望自己能帮到父亲，至少能让他快乐。既然他的进步能让父亲笑，于是就咬着牙努力训练，一直在以惊人的速度飞奔向前。

两人都没说话，只略微休息了一下，便往回走去。

等到他们下到山脚，回到车上，天光已经大亮，但仍然没有车来车往。

空山寂寂，微风清冷，让凌子寒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大自然正在对他喁喁私语，令他的身心感到安宁。

凌毅开车回家，凌子寒忽然说：“爸爸，我想去登k2。”

凌毅笑了笑，温和地问：“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呢?为什么要登k2？为什么不选珠峰？”

凌子寒偏头想了想，专注的神情十分动人。他冷静地说：“我也想登珠峰的。不过，我在登山杂志上看到，k2比珠峰更难，也更奇异，被称为‘万山之父’，所以很想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