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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翔站起身来,礼貌地说:“告辞了。”

黎远望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神情依然镇定如常,心里却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此后,英翔一直心平气和,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这与他一年前的激烈抗拒截然相反,倒弄得几位领导有点忐忑不安。

英翔仍然在早晨和傍晚出去,带着英修罗跑步。鹰队始终跟在他们身旁,刀锋小组却只是远远地看着。

英翔旁若无人,不疾不徐地在海滩上跑着,常常会跑上十公里甚至二十公里,累得脸色煞白,却不肯停下来。罗汉他们都对他的身体很担心,却不敢劝阻。

黎盛他们分析,英翔是以这种方式在发泄心中的怨气。这倒在情理之中,也能够理解,他们反而松了口气。

英修罗却欢喜得很,跟在父亲身旁跑得乐呵呵的,偶尔还跑去追逐飞落在沙滩上的小鸟,清脆的笑声欢快地飘扬在海风中。

当盘古又提着保温箱出现的时候,英修罗喜笑颜开地跑到基地的面包房去订生日蛋糕,对着那些漂亮的点心大吞口水。

接到回报的消息,黎氏父子才想起,这天是英翔的生日,随即,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在英翔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过生日的概念,弹指一挥间,三十八年就这么过去了。

得知这天是英翔的生日,很多人都忙碌地张罗起来,有的为了表示心里的歉意,有的为了安抚他的心情,都决定好好替他庆祝一番。

英修罗没想到要求到他们家来吃饭的人竟然多达上百人,顿时愣住了。

英翔一直都呆在房间里吃药,休息,压根儿就不知道外面的扰攘。当英修罗跑来找他商量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也半天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