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粒石子飞来。

“谁?”老大低喝。

“飞山虎,你也太没用了吧!一个小小六花阵就让你知难而退。”

“是你,赛孔明!”老大大喜,看墙上又出现十来个黑影。“你也瞧上这群肥羊吗?你来得正好,这个阵一定难不倒你。”

“嘿嘿……”墙上为首的黑衣人举手,似想捻须,又省起带着面罩。“老规矩,到手后,我六你四,如何?”

“好!”老大忙答应。于是‘赛孔明’指挥手下搬石移木,折腾半天,阵里的黑衣人才觉得眼前一亮,自己面对的方向不是厢院,而是内墙的墙壁。

“小小障眼法,本山人手到擒来。”‘赛孔明’得意的说着,忽然一阵头晕,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倒下前,才大叫一声“不好了,迷香……”

曙光微现,天色转亮,厢院四个小房渐渐有了动静。

先是竹房里传来怒喝:“姓柳的,你这鸡蛋炒鸭蛋的无耻小人!债单重写,这是什么鸟字,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

梅房里,呜哇呜哇的哭声响起,惊天动地,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女声。“妾身要睡觉妾身要睡觉,管你哭到死……”

菊房里一阵响动,不知哪位睡品不好将同伴踢下床,伴着一连串道歉声,美好的早晨也揭开序幕。

兰房里,宝宝搂着父皇睡觉,喃喃道:“好吵……什么是鸡蛋炒鸭蛋啊……”边说边翻个身又睡去。

“一群混蛋!”被吵醒的天子睁开眼,不爽地下了结论。

从一早的喧闹到众人梳洗完毕,精神抖擞地步出厢房吃早点,已是日上三竿。还是一件墨绿色金边童褂,斜背着大荷包的小独孤见庭院里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黑衣人,立时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