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见王妃在看那书,属下们就把所有能成为凶器的东西都收起了。不过……」银两咽口口水,「以王妃的功夫……」
祈世子当机立断往床上一歪:「去,跟他说本王着凉了,下不得床!」
柳残梦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便见银两一脸惊慌地来报:「王妃,不好了,刚才王爷好端端地突然身子发抖,可能是夜里受寒着凉。现在倒在床上将养着,下不得床也!」
柳残梦不自觉皱起眉毛。失去惯常笑意的脸原本便带着三分肃杀之色,再皱起眉,活脱脱一战场修罗之相。银两瞧得心下一颤,慌忙低下头来不敢直视。脸色阵青阵白,倒确实象是在担心主人身体染恙问题。
「刚才不是没事?」柳公子不大相信。
「王妃,你失去记忆有所不知,这种事常有的,有些人刚起身时看似好端端,一受风吹马上恶疾发作。我家王爷自幼体弱多病外强中干,尤其如此。看似好端端的,却会在朝堂上突然倒下。也就是因着他这病,所以皇上才特赐他不用上朝。」银两一只舌头鼓得如璨莲花,生怕柳公子不信祈王爷怪罪。
这柳残梦原便是个骗人的祖宗,要骗过他不容易。但失忆后的柳公子却是不难瞒的,否则也不会信了凤五和祈的话留在王府。他见银两说得声色俱变嘴唇发抖只差指天为誓,便有几分相信。快步回转室内,果见祈世子躺在床上,被子高高拥到额下,双颊涨红嘴唇干裂,额上却无一滴汗水,周身热得很。
「怎么一下子病成这样?」伸手摸摸祈的额头,果然烫手。
祈世子微微睁开眼,病怏怏无力地合上,过了会儿,再次缓缓地睁开,眼神坚定:「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
「叫大夫了没?」柳残梦再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与自己冰凉的手相比,热度惊人。皮肤看起来象是玉石般光滑冷硬,摸起来却很柔软。依然有点熟悉与怀念的感觉,柳残梦不由留恋地又抚摸了下:「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