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做法最大的好处是少了与外人交流,柳小乖便不再闹,成日乖乖地坐在祈王爷旁边看他处理公事,无聊了就黏到祈身上要耍赖,多半时间则成为祈王爷打发无聊的玩具。

反正现在祈王爷说什么他都信,要他哭便哭,要他笑便笑。祈将人耍得团团转之余,兴致来了,也会拿了柄小银刀要为柳小乖修指甲。

柳小乖老实地伸出手,看祈世子拿着把小银刀往自己手上削去,又惊又惧地闭上眼,然后再悄悄张开一线眼缝瞄着祈的动作,马车一晃,他的心就一跳,脸皱成苦瓜却不敢收回手,掌心一片冰凉。但祈王爷对他一笑他便又开心无比,一颗心上上下下地跳。

总之,目前腻在一起的两人夫唱妇随,暂时都还不觉得这种生活太过枯燥。如此过了几日,这日晌午,正巧到了临汾。

临汾本便是山西境内出了名的大城,兼且数日奔波未曾好好享受一番。这里已离京数百里,不怕再被追回,祈世子在车厢内向银两示了个意,不再赶行程,马车转向临汾最大的蓬莱居而去。

蓬莱居高三层楼,在一片平屋中出挑得很是显眼。一楼的大堂人潮熙熙,自不会是祈王爷的选择。三楼最大的雅室早已被银两包下,三人进了大堂,柳小乖见着人多,警惕地握紧祈世子的手,这才好奇张望。

原本要直接上三楼的,但在一楼往二楼楼梯口与人擦身而过时,祈世子耳朵尖,听到其中一人感叹:“……实在是美人。”

美人!?祈世子的脚步马上缓了下来,听另一人道:“要不是早与人约好在华阴见面,不敢延误,老夫就多点几道菜,在二楼消磨一个下午,看个够本……”

祈世子停下脚步,横了银两一眼。银两跟在他身旁,自然也听到,咳了声,向引路的小二道:“小二,爷不上三楼了,费用照付,给我们在二楼安排个座位。”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实话。一开始还苦着脸推托不能的小二在收下银两递给的本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