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昊你这死小子,到底哪边才是你亲叔叔!罪魁祸首全在这人身上,怎么说自都由得他。祈折腾半天,也没力气生气,直接坐下:「要梳快点。」
打散了漆黑的长发,拿了柄雪白的象牙梳子,细细梳理起。祈的头发丝丝缕缕并不细致,谈不上潘妃光可鉴人或张丽华的芳草碧色,却很柔软,触手滑腻。柳公子忍不住多梳了几遍,直到祈抗议般扭了扭头,才停止梳理,将头发分绺盘起。
祈原是气哼哼地坐着,但柳残梦梳头的力道不轻不重,梳子梳在头发上亦到好处的触觉很令人受用,神色也就缓了下来,半闭着眼,也不去管柳公子要梳怎么样的发髻。
感觉柳残梦手指穿过他的发际,手指依然带了点凉薄之意,移动间却刚劲有力。
那是一双信手拈来擅变天下武学的手,也是能指点山河令奇兵迭出的手。
此时,却只是在灵巧地盘着髻,在发间带来酥酥痒痒的麻意。
祈不由想到两人交欢后,他也曾将手穿过他的头发,顿时,头皮变得敏感起来,连那手指抚过的力道都不堪承受。
「还没好么?」祈睁开眼,语气粗暴想扭开头。
柳残梦低下头来,在他耳畔轻笑着吐气:「快了。」
热气吹在皮肤上,祈不由打了个冷颤,险些跳起来,细细的鸡皮从臂间颈后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