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驿馆被一顿羞辱,还被公西吾瞧得一清二楚,易姜心里也不大痛快,一提衣摆就进了厅中。
“主公要说什么?”
赵重骄见她连礼数都没有,哼了一声:“你之前说入齐为质在长远来看是有利的,倒是给我说清楚怎么个有利法。”
易姜昂了昂脖子:“士为知己者谋,主公不过将我当做发泄怒火的奴仆,我又何必再费心为主公出谋划策。”
赵重骄嘴角一抽,险些发作:“怎么,还要我向你赔罪不成?”
易姜竖手:“这样好了,我先说出利害之处,若主公觉得有理,再向我赔罪不迟。”
赵重骄翻了记白眼,女装之下竟颇具风情:“你说。”
易姜道:“主公此番入齐,虽为质子,实为功臣。功劳有二:其一,为赵国搬得救兵,解了赵国燃眉之急;其二,可在齐国周旋通融,让齐赵两国同盟更加稳固。他日主公回国,就会因为这两样功劳而地位巩固,难道不是有利之处吗?”
赵重骄神色几番变换,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几遭,闪烁不定,抿唇不语。
易姜知道他被说动了,就是碍着脸面死不承认呗。她早就想好好杀一杀这小子的脾气了,一撸袖子,上去一把就剥了他的衣服。
“主公既然深知自己的责任,就该改头换面,克己严律,莫要被齐人逮着把柄,你在这里代表的可是赵国的脸面!”
赵重骄瞠目结舌,下意识抱起双臂,第一次舌头打结:“你……你居然剥我衣服?”
易姜面无表情:“主公还欠我一个道歉,我记着了。”
赵重骄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门,依然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