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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人进来禀告他长安君求见,尚未告退,赵重骄便进了殿来。

赵王丹收起思绪,冲他笑了笑:“重骄怎么来了?”

赵重骄长高了许多,面容也没了当年的女相,立在殿门边草草见了个礼:“我想请王兄准许我去上党支援。”

“这怎么行!”赵王丹当即回绝:“你从未上过战场,如何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何况有廉将军在,不需要你相助。”

“我看未必,上党郡的情形并不好,王兄何必自欺欺人。”赵重骄移开视线不看他:“我虽没上过战场,武艺却从未荒废过,去阵前杀几个秦人,说起来也算为国出了些力,对母后也有交代。”

“你既然说到母后就更不必提了。”赵王丹背过身去,当年答应了母后要照顾好他,岂能让他去那杀人不眨眼的地方拼命。

赵重骄等了半天不见他有回心转意的意思,气闷地拂袖出了宫。

迎面有人骑着快马送信入宫,扬起的尘土卷了赵重骄一脸,他恨恨地转头瞪了一眼才登车回府。

信很快交到内侍手上,但内侍却没有将之送去给赵王丹。

这封信几日后出现在齐国的相国府。

大雪压弯了院中的树枝,童子闲的无事在树下堆了个雪人,回头看看书房,相国竟没有像先前那般坐在案后埋头忙碌,反而站在门边看着他发呆,身上厚重的朝服齐齐整整,长袖遮掩的手指间露出一截写了字的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