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点了点头,送他出了大帐,心道自己都不清楚她在何处,每次都是她写信过来的啊。
到达赵太后陵墓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左右早已备好祭品,正要送去祭台,忽见那里已经摆满了祭品,不禁面面相觑。
赵重骄下马过来观望,伸手探了一下那煮熟的牺牲,居然还带着温度,连忙翻身上马,命人四面去追,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来过。
他亲自打着马沿着一串稀薄的马蹄印追赶,不知过了多久,看到了人影。那是个女子的背影,一身黑衣,骑在马上优哉游哉前行。
“桓泽!”赵重骄几乎是下意识叫了一声,前方的人勒住马,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纵马到她身前,愣了愣,并不是桓泽,只是个面容娇俏的陌生女子。
“这位是……”她歪着脑袋,古怪地挑挑眉。
赵重骄皱眉:“你又是谁?”
“你不是叫桓泽么?我与她认识。”
赵重骄左右看了看:“她人呢?”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他火了:“我是她主公!”
“主公?”女子哈哈大笑:“她自己都有封地有爵位了,哪里还会有主……”说到此处她忽然一顿,“哦,原来你是长安君。”
赵重骄脸色已经有点泛青了。
女子笑了笑:“在下少鸠,桓泽座下门客,今日赵太后忌日,本该她亲自前来,但她实在分身乏术,只好托我代劳。现在能见到长安君也好,免得我回头再送信过去了。”她从怀中摸出封信来,双手奉至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