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吾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在这关头给裴渊授官,岂不是拖住了他。少鸠对裴渊有情,岂不是也要被拖住?而一旦裴渊和少鸠这两个左膀右臂都被拖住了,那她要离开就会难上加难。
裴渊没有等到期待中的祝贺,反而对上两张凝重的脸,不禁疑惑:“怎么,先生不高兴?”
“没有。”易姜赶紧笑了笑:“只是你以往都只做门客,忽然出仕,我有些不放心罢了。”
裴渊羞涩地摸了摸脸:“哪个门客不希望出仕施展抱负呢?先生你也是从门客起步的嘛。如今能有机会渊已万分庆幸,先生放心便是。”
易姜含笑点头,又朝少鸠看了一眼,她沉着脸转身回房,一句话也没有与裴渊说。
眼见被她无视了,裴渊自然脸上无光,但是死犟着不承认,向易姜告辞,气鼓鼓地扭头走了。
公西吾在书房里忙到半夜,聃亏在旁就唠叨了半夜。说他这些时日忙碌起来了,恐有冷落易姜之嫌。
其实聃亏也是多操心,希望他能早日有后,奈何童子杵在一边,也不好说太直接,只能点到为止。
公西吾一看时候已经不早,便依他所言收拾了一下桌案,起身回房。
房中灯火昏暗,易姜坐在案后,面前摆放着水酒煮食。
公西吾有些意外,在她对面坐下,扫了一眼桌案:“有什么事要庆祝?”
“我想谢谢师兄为裴渊谋了一官半职。”易姜神色愧疚:“他跟着我这么久,未能出人头地,我很亏欠他,如今师兄帮我报答了他,我自然感激。”说着将斟满水酒的酒爵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