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就是现在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这件事,老奴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老奴怕您听到真相后会受不住。”缪嬷嬷哽咽道。
清玉打量缪嬷嬷的神情,犹疑了会儿,点头示意她讲。
“当年宋姨娘的死并非疾病所致,是老奴毒死她的!”缪嬷嬷大哭道,眼泪跟串了线的珠子不停歇的顺着脸颊边际往下掉。缪嬷嬷一狠心,话说的干脆,却是满口的悔恨和歉疚。
清玉猛地站起身,盯着缪嬷嬷,命令她再重复一遍。
“当年宋姨娘的死并非疾病所致,是老奴毒死她的!”缪嬷嬷哭着重复道。
清玉愣住,面无表情的看着缪嬷嬷,沉默,最终坐了下来。
缪嬷嬷料想过主子听到这个消息时各种反应,却不曾意料到现在这种沉默的情形,对她或打或骂,就算是弄死她,她都会好受些。主子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反倒叫她无所适从,缪嬷嬷心闷闷的难受,内心满是愧疚,悔恨无比。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着给主子不停的磕头,以表达她内心长久积压的愧疚。
“你是亲手杀死了四姑娘母亲的?”清玉冷冷的盯着缪嬷嬷,再次确认的询问一遍。她发誓过,她会带着詹四姑娘那份责任活着。谬嬷嬷若真是詹四姑娘的杀母仇人,她不会原谅。
缪嬷嬷哭着点点头,心里却纳闷主子的问题为何这么怪,她怎么自称自己是四姑娘?不过缪嬷嬷此刻已经没有功夫去细究这句话的问题了。缪嬷嬷谦恭的伏地,脸贴着地面一动不动,一心求死。
清玉拾起手边的书,看了一会儿,终究读不进去,但她安静了一会儿,心境却平复了不少。清玉抬头叫缪嬷嬷好生解释事情的经过,为何要害死四姑娘的母亲。
“老奴压根就没有存着害死宋姨娘的心思,老奴只是万不得已。”缪嬷嬷跪的两腿已经没了知觉,伏地的两只胳膊抖得不停。“当年,是、是别人把毒药给了老奴。那时候宋姨娘刚刚生下主子不久,每天都会喝一碗燕窝粥补血补气。他逼着老奴把这药掺入这粥里,每天一点,一月左右即可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