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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骄亦点头赞同,难得没有说出什么反对意见。

几人围坐着用过饭,又吃了些时令瓜果,各自捧着茶盏啜饮,白檀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房间角落处的水漏,看清楚时间,扯开衣领,嘟囔道:“这鬼天气,真是越发热了,如今都已是掌灯时分,空气里还潮腻腻的……”

韦骄扫了扫他绯红的脸颊,“吩咐店家添些冰块就是了。”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躬身退下,往房间外走去。

张蕴伯出言阻止道:“无须如此,公子体弱,受不得寒气,才吃了饭,出些汗也正常,把窗子打开,吹吹那挟着花香的夜风,岂不清爽?”

他快手快脚地将另一扇紧闭的轩窗也打开了,窗口正对着临河的几家花楼,隐隐传来些女子娇柔的调笑声,男客们相互间恭维寒暄声。

白檀敏感地闻到浓郁的脂粉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咦,他怎么也来了?”张蕴伯惊讶出声。

程锐道:“谁啊?”

张蕴伯转身,目光有些纠结地看向白檀:“阮青松。”

他们与白檀相识多年,对白家的情况十分了解,除了替阮白氏及白檀母子两人不值外,也很是瞧不上阮乐正的虚伪做派。

唯独对于阮青松,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阮青松本身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但认真分辨起来,他却又确实没做错什么。

良好的教养让程锐和张蕴伯实在做不出随意迁怒他人的事,只一直选择无视他罢了。

偏偏阮青松近日不知是怎么了,总喜欢往他们身边凑,没得让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