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谁还敢质疑白檀所言?
阮青松心慌不已,不敢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哪里来的什么《汇真集》?京洛士族极为重视文艺,你们若是见过,早就闹得甚嚣尘上,我又怎会不知此事?”
白檀素知阮青松自私凉薄,会说出这种话来,倒无甚奇怪,只道:“诸位兄台都知道《汇真集》不是俗物,再加上不久之后就要在我名下的墨和斋出售,怎会断我财路?”
刘玉清道:“不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可不经主人同意就妄加评论传播?否则,岂非成了庸碌无知的长舌妇人。”
阮青松仍要做困兽之斗,白着脸,勉强一笑,“不,不,你们撒谎,那是我的作品,是白檀在剽窃我的文章,我是无辜的……”
真是死不悔改。
白檀问道:“那烦请阮大才子,可否同我等解释一下,什么叫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什么又叫鹰隼试翼,风尘吸张?”
“这,这……”阮青松神情狼狈难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一味死记硬背,何曾静心想过其背后含义?
见他如此,众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面上顿时溢出轻视愤慨之色,但凡读书人,没有不恨剽窃抄袭者的。
姜琸皱了皱眉头,努力忽视心头不知为何涌出的不详之感,与几位主考官低声商谈了几句,挥手道:“罢了,剥夺阮青松所有功名,着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参加科考,来人,将阮青松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