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会有人想着来看他?”
“该不会是林家的亲戚吧?”
“不可能!林家人口简单,统共就林老头和林小宁两个人,其他人早死绝了,再一个,林老头穷得叮当响,上哪去寻这么气派的亲戚?”
“说的也是,难道是小宁的同学?”
“这还有点可能。唉,小宁那么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听说死的还很不光彩,染上了腌臜病,公|安|局都不让久放,直接给活化了。去上学的时候活蹦乱跳一大小伙子,回来的时候就剩一把灰了,真是造孽啊!”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想想小宁那孩子以前干干净净的模样,心里还怪不落忍的。”
“这么看来,他这个同学倒是个好的,跑到咱们穷乡僻壤里来,专程来看林老头,是个实诚孩子!”
“只不过,林老头估计也没少日子了吧?”
“上午医生又去看了他,说是悬。”
狭长脏污的土街拐角,同左邻右舍隔了一段距离,单独起着三间砖瓦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面斑驳脱落,还遗留着风吹雨打的痕迹。
院子里十分荒败,显然有一段时日没打扫了,空气中弥漫着鸡鸭粪便的刺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