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回廊之上，容咎微微侧首：“师兄灵丹已成？”

“还远着呢，不过既然有了方向，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似乎唯有谈及丹药，君迁子才会如此意气风发，光彩灼灼，神态之中尽是难以掩饰的倨傲狂妄。

容咎明白，这是因为他在丹道之上拥有极度的自信。

而自信往往源于实力。

“说起来还要多谢小师弟，若非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怕我还要在死胡同里钻很久。”

“旁观者清而已。”

“哈哈，除我之外世人皆是旁观者，为何他人却不能为我解惑？”

“师兄何曾询问他人？”

君迁子顿了顿，迅速转移话题：“小师弟陪我喝杯茶？”

“好。”

第五重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茶室之内美貌侍女烹茗煮茶，动作优雅气度从容，可惜眸中空茫暗淡毫无光彩，看来又是一尊傀儡。

“说起来，小师弟的修炼速度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君迁子浅饮一口，示意容咎也尝尝。

“我有天生道体。”容咎同样浅啜一口，茶汤入喉，茶香清冷甘冽，灵气浓郁甘醇，隐隐似有清淡药香，“敬亭绿雪？”

“不错，正是此茶。我炼丹房外有一株，每次炼了废丹就顺手化成水浇一浇，没想到它居然活下来了，而且味道竟然还不错。”

容咎：“……”

天真如我，竟然会以为这是他特意培育的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