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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抱有任何期待,那三个字早已揭示了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的本质。他送的墨玉簪,是试探,也是给自己一个借口。

——不值得在意,不值得停留。

非我之过。

所以,他对薄奚尊,其实称不上怨恨。毕竟这人给了他生命,给了他筑基的机缘,给了他出入无相境所有地方的最高权限。

只是将他视作隐形人,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他早已习惯孤独。

“尊上,风云会即将开始。”

“听说千绝最喜欢这种无聊的排位战,次次遣人驻守。”薄奚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之物。

“是,风云会参与者多为小辈,故而千绝向来只派最年幼之人。”

薄奚尊顿了顿:“容咎几岁?”

“三十。”

所以,只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