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只是天一宗附属宗门弟子,我叫何泉。”何泉看着这位情况似乎不太好的师兄,小心翼翼地问,“容,容师兄,你受伤了?顾师兄呢?”
“不是我的血。他已去争夺传承。”
“!!”何泉睁大眼睛,“争夺传承?顾师兄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
“?”容咎不解其意,“他在这里也只是碍手碍脚。”
何泉:“……”碍、碍手碍脚??
容咎服下丹药,神识扫过发现何泉有伤在身,便扔去一粒。何泉急忙接住:“多谢师兄赐药。”服下之后,一股带有勃勃生机的暖流自丹田流转全身,药效惊人却对身体毫无负担,何泉简直被他的败家惊呆了。
容咎伸手制止他的感谢,闭目调息。何泉只好闭嘴,一边化解药力,一边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地看他,暗自揣测他跟顾师兄的关系。
这般追追逃逃打了三日,不知毁去多少容咎自己的炼制傀儡,容咎终于将那些人傀一个个重新杀灭,只剩下最后一位早已陷入狂暴状态的黽河老祖。一路上容咎也遇到许多被人傀追赶的传承争夺者,大家互不干涉,并不打算再给自己的人傀追击队加些成员。
此时距离傀儡城中心祭坛已经不远,远远能望见一株顶天立地的巨木直插云霄。
容咎与黽河老祖相对而立,许多幸存者和人傀都远远避开。血河滔滔,化作无边血海,淹没一方天地,无穷无尽的血蛙向容咎涌来,如之前的每一次,被他面无表情地一剑剑斩杀殆尽。黽河老祖忽然一声长啸,血海涌动,血蛙互相吞噬,容咎浑身血液沸腾,被他的术法干扰,似欲破体而出,受他掌控。
容咎闭上双眼,压制血脉躁动。
血海中的血蛙终于停止自相残杀,一只巨大无比的血蛙如蛊王一般将其他同伴吞噬干净,一跃而起,长长的舌头攻向容咎!
长生剑震颤不休,玄黑色的混沌火在剑上悄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