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页

相沉叶被他的怒火镇住了,有些心虚地反驳:“我……可,可要是假的呢?…他穿的是、很像中洲蛊奴,如果、如果他们不是百越教徒,而是中洲奸细呢?”

“每年多少中洲奸细你怎么不管?就算他们都是奸细,要担心的也应该是百越才对。更何况……”相沉谙冷笑一声,“只怕你想管也管不了。人家轻描淡写的一鞭就抽死了你最得意的蛊虫,你以为凭枫木氏的实力真的能将他们留下吗?”

相沉叶无法反驳。

【五十一、四国】

甫一离开相沉兄妹的视野,座下白马便四蹄一踏腾空而起,一双巨翼掀起狂风,令枫木氏之人纷纷掩面后退。惯性之下,容咎猝不及防撞上身后之人的胸口,银饰交击之声清脆悦耳。

寒彻垂眸看他一眼,右手长鞭一甩,缠住天马的脖颈化为缰绳,令天马的速度稍稍放缓。而容咎坐直身体和他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摘下银冠,仿佛刚才的僵硬都是寒彻的错觉。

寒彻目光扫过,见他满头墨发漆黑渊郁,如瀑般在自己怀中流淌,不由微微一愣。他曾亲眼见过这人一头青丝刹那化成霜雪,如一捧月光自头顶至发尾倾泻而下,丝丝缕缕随风飘散……当时的震撼与动容,至今仍历历在目。

但他很快便收敛了这点莫名的情绪:“南屿洲的饰物千奇百怪,尤其百越教派林立,各教传统无人胆敢质疑,你的额饰算不上特殊,无须刻意隐藏。”

“是。”容咎将银冠收入星殒,顺手将其揉成一坨银团子。

“玄徵长老所为何来?”

“你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