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阁虽有这样一个雅名,卖的不光是四书五经、文人的文集以及那儒雅之士最爱的诗词歌赋,还有那民间盛传的话本,各种题材的都有,是时下百姓最爱的书籍。
这头日的人多,多少是傅家的营销手段,请了些人在门前吆喝,又以各类的话本吸引客人。到了往后几日,来的人也没减少,全都亏了傅三少的名气。
墨韵阁初始不被人知晓,如今三少爷接管,又因之前在京城流行的那些事,惹得许多人前去墨韵阁,看看三少爷开的书坊有何别韵,更有不少痴于傅三少的一往情深,慕名而来的少男少女,为的就是去目睹三少爷的英姿。
墨韵阁有这样的名字,还是多亏了现今戏楼唱的那几出有关于三少爷对相府之女一往情深的戏。这戏虽没明说写得就是那傅三少,但是戏本里面的桥段和傅三少与相府之女之事有几分相似,提笔之人稍加润色,深化了傅三少的情,最后让这一出戏的悲显得更加的浓烈,故而这戏唱了头一出,就名誉京城。
傅云兮没看过那出戏,但从他旧日的好友口中可是听了个差不多,非常苦恼不已。从前他定会享受这情深的美誉,可是如今程宛霏已成了他的二嫂,再听到这样的戏本,难免会有些尴尬。不过墨韵阁的生意这般好,也真切的叫他欣喜,忙碌随之而来,他也将戏本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见墨韵阁运营良好,傅云兮受了父亲和二哥的嘉奖,又给他添了几个生意,顿时分身乏术,他又不放心外人来管他的书坊,杨三便成了墨韵阁的掌柜,协助傅云兮经营。
夜里,杨三靠着一身未曾荒废过的功力,悄无声息的进了傅三少的房,就见他的三少爷半靠在床头,翻着书。
傅云兮见杨三来了,将书放下,面上立刻浮上几丝不悦,“你可总算来了,快帮爷按按脑袋,这几天听父亲和二哥的教诲,听得我的脑袋老是发疼。”
杨三瞧见放在桌上的面具还有药膏,问:“小的若是不来,这药膏也不上了?”
傅云兮嘟着嘴,“你这奴仆,平日里争着抢着要帮爷上药,如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三知道傅三少是故意撒气,只觉撒气的模样也是可爱,拿起桌上的药膏,坐在了床沿处,“小的有多乐意,爷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