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这个该死的奴仆一定是见他同程宛霏在一起说话,所以就生气了,他甚至能明白杨三生气的理由,不过是太过爱慕自己,可是为何连自己都同他一起情绪不佳起来。
想起自己的郁闷,傅云兮更是心烦意乱,而且这还不是一时的,思绪是越理越烦,又找不到杨三的人,最终这些想法也只是徒添烦恼。
青禾见傅三少这副样子,旁敲侧击地问:“少爷可是有烦心事?”
傅云兮哼唧一声,本不想说出口,可又真觉烦得厉害,便问青禾,“青禾,若是爱慕你的人,见到你和你的老相好在一起叙旧,之后就不理你了,你该怎么办呢?明明爱慕着你,还让你心烦意乱,还真是让人思无解答。”
这个问题一出,青禾差点忍不住笑,话里半个字都没有提到傅三少自己和杨三,但每个字说的都是他们两人。
青禾装出一副认真解答问题的模样,“若是奴婢对此人毫无感觉,那自然不会因此心烦意乱。若是奴婢对此人存了情思,他若是不理奴婢了,奴婢定然心烦不已,千方百计都要让他知道奴婢的心是在他身上的,这一切都是误会。”
傅云兮一愣,问:“你的意思是说,爷是心悦于此人,所以才会心烦意乱?”
青禾眨了眨眼,说:“少爷,你可是再说杨三?”
被人戳穿了想法,傅云兮脸上一热,最终梗着脖子认了,反正青禾早就知晓他们二人的关系,虽说此番述说有些丢人,但青禾是唯一能听他说这些的人了。
青禾突然大呼一声,“昨天二夫人唤奴婢去给三少爷您取几件成衣,正巧见到了杨三和二夫人在一起。之前杨三帮了二夫人做了不少的事,二夫人似是归还了杨三的卖身契,准备为他去奴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