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顾若离颔首,“能不能麻烦你给杨大夫去个信,就说我没事了,让他放心。”
赵勋颔首,顾若离已经用棉布将他肩膀包好:“每天都要换药,你小心不要碰到水。”
“有劳!”赵勋看着自己的肩膀,她的包扎手法和军医不同,上头还绑着一个小巧可爱的活结,他早年受伤更重时,也没有得到这样的医治和照顾。
“那你早点休息。”顾若离收了东西玩外走,“明早我们会收拾好在楼下等你们。”
赵勋颔首,目送她回房,才关了门。
“爷!”陈达从窗户翻进来,“先生来信,说在绥德等我们,还问霍大夫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话落,视线不住的往赵勋肩膀上瞟,有了霍大夫就是不一样,连爷都变的娇气了。
要是换做以前,这点伤他随便上点药就不管了。
现在居然还要这么精心的护理。
“和我们一起。”赵勋撇了眼陈达,不急不慢的将外套穿好,“找到陈陶了?”
陈达摇头:“是!”又道,“您看怎么处置?”
“去看看。”赵勋起身往外走,陈达紧跟其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伤,咕哝道:“要不要也请霍大夫看看?”
两人去了客栈后的一间耳房,里面黑漆漆的点着一盏油灯,中间的地上坐着一人,绑住了手脚堵着嘴巴,一看到门口进来的赵勋,身体即刻一抖,往后缩着。
陈达上前扯了他嘴里堵着的布条。
“爷。”陈陶身体涩涩发抖,说话都开始打着结巴,“爷,属下被他们抓去,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说的,真的,属下也没有办法。”
赵勋立着,不急不躁,可尽管如此他周身的冷冽,依然宛若彻骨寒冰,令人胆寒,他淡淡的问道:“说了多少,与谁说的?”
“没……没多少。”陈陶摇着头,“属下就说……说了霍大夫,其他都没没有说。而听到的那些人,也都……都死了。”他真的没敢多说,因为他知道,只要对方有所怀疑,就一定会想尽办法除去顾若离。
“很好。”赵勋仿佛赞赏的微微颔首,陈陶脸上一喜,“爷,让属下回开平吧,兄弟们需要属下,真的。”
赵勋不再看他,抬脚出了门。
“爷。”陈陶害怕了,抖个不停,“爷,饶命啊!”
赵勋脚步微顿,陈达紧随过来,就听到他声音无波的令道:“解了,就当是见面礼,送去钱大夫等人的医馆。”
“是。”陈达应是,目送他走远,他和周铮两人重新进了门。
陈陶一脸死灰,拼命的磕着头:“求二位爷,给我留个全尸,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他们一进来,他就猜到了,虎贲营审讯惯用的手法,手指一根一根的切,四肢一点一点的削。
止血,消炎,让你留着一口气,直到你崩溃为止。
这是赵勋最喜欢的方法。
“孬种!”周铮说着拔出腰间的刀来,贴在陈陶的胳膊上,手起刀落,一截胳膊落在地上,手法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