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崔婧语红了眼睛道,“所有人都可以讨厌我,可是你不能,要是你也讨厌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崔婧文笑笑,点头道:“不会,姐姐不会讨厌你。”
崔婧语点头。
二夫人听完崔延孝的话,气的笑了起来:“你是说,语儿在你们喝的酒里做了手脚,想要陷害娇娇和赵七爷?”
“可不是,那孩子可真不知道怎么说她。”崔延孝一脸的无奈,受了气都没有地方出。
二夫人忽然跌坐在椅子上,虽是笑着可满脸的气愤和不甘:“她可真是聪明,这个时候插上一脚,我们怎么还有脸去提亲。”
顾若离再不是东西,那也住在建安伯府,是崔延庭的继女,哪有正经人家,说了一个女儿又将另外一个也推去给同一个人。
就是给她几张脸,他们也不好意思用。
“这下好了。”二夫人摇着头道,“鸡飞蛋打,连赵远山都嫉恨我们了。”
那时候就该顺着方朝阳,将她送庙里做姑子去才好。
“你别气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想怎么补救吧。”崔延孝叹了口气,“赵远山不是好相与的,他要是知道了语儿在他喝的酒里下药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二夫人扶着额头思虑重重:“我几天回家一趟,和我兄长商量一下。”
顾若离戴着帷帽领着两个丫头,莫名其妙的跟在赵勋身后,赵勋也不说话,负着手走在前头,若非他身姿笔挺气质英武,她大概会联想到前世里退休的老干部。
俯瞰众生,说不定还有颗跟渔网一样的心。
“赵七爷。”顾若离走了几步在他身边,“你没事做了?”她不相信他是那种闲着无事,会出来散步的人。
更何况,朝堂里那么多事等着他,他怎么可能闲。
赵勋侧目看她,隔着帷帽看不到她的神色,只有声音徐徐道出来,不紧不慢的,颔首道:“有事。现在正办着。”
“你逗我玩呢。”顾若离就不想和他客气了,“一会儿我工作,你要是想参观的话就自便吧。”说着,她走在了前头。
小丫头的爪子亮出来了,赵勋抿唇眸中含笑。
他想到刚才在建安伯府时她的脸上的表情,崔婧语闯进来,她半点惊讶也无,看来,正如她所言,她对这些虚名确实是一点都不在乎。
那她在乎什么呢。
张丙中从合安堂迎了出来,笑盈盈的喊道:“师父,还以为你下午不过来呢,方才东山药馆的郑掌柜来找你,说有事请您定夺。”又道,“我请他明天再来。”
“可能是契约的事情。”顾若离说着进了门内。
赵勋微微驻足,看着张丙中,忽然就想到在那些马匪的村子里,顾若离为了救那些人而和他对峙的情景,她说她对事不对人……现在看来,她还是有收获的。
至少得了一个死心塌地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