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错,没有早一些看穿墨黄的真面目。”
墨紫磕了个头,一步三回头地看向墨冰和墨粉,慢慢地消失在雨夜里。
雨越来越大,近处的一切模糊不清,完全笼罩在雨的世界里,越发的朦胧。
大悲寺半山腰的山洞内,点燃着一盏昏暗的孤灯。
石壁缝隙内吹进来的冷风,让火苗忽明忽暗,摇摆不定。
袁焕之站起身,背对着夏若雪,眸中是深深地算计,“若雪,你感觉怎么样?”
“吃了药,好多了。”
夏若雪裹着棉被,只觉得四肢寒凉,她本来五脏六腑受到重创,如今还虚弱着,夜里更是冷得睡不着。
脚下就是炭盆,但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温度。
日子过了十几天,她越来越绝望,现下这般,还能回到南边小国,为惨死的亲人报仇吗?
现在,她和袁焕之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十多日朝夕相处,彼此作为对方唯一的倚靠。
夏若雪心中清楚明白,他不过是想利用她,逃离大悲寺而已。
所以,在她伤好离开之前,她还不能死。
袁焕之端起茶盏,不经意地瞥见夏若雪的神色,原本准备放下的手微微一滞,随即抿唇对夏若雪温柔一笑。
他的眸子是那么纯净,如清澈的湖水,仿佛心狠手辣之人,根本不是他。
“说起来,若雪,你现在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万俟玉翎这么对你,你依然念念不忘,真是贱骨头。”
迷恋万俟玉翎的女子那么多,他可曾多看过一眼?
这些女人都是妇人之仁,关键时刻谁也靠不住,夏若雪也是如此,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