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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后者,她会不拘小节坐在廊台上,衣裙铺开在廊边,手上的披帛落在花间,人花一色,而她,比花更会勾人。

你若上前,她定不理你,但你若不上前,她定恼了你。总之无论你怎么做,都不会如了她的意。她呀……

最让人迷恋的不是她的漂亮,是一转身就会让人想起的、挠在心尖上的骚动,见不得你好的非要让你沉沦才罢休。

徐知乎想,其实她明明不聪明,只是凭涉猎群书,有些小得意,就她那半瓶醋咣当的水平还非要惹他注意的在他的文章上批个‘只工整而’好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当时,他就想若是两人婚后,他一定把满眼勾人的她圈在书桌前,问她除了字迹工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一点都不欣赏、不喜欢,她会怎么样?嘴硬的就不承认吧。惹了就要挠人了。

徐知乎嘴角的笑容慢慢凝滞,俊逸的脸色有些苍白,终究……所有既定的明天都没有了方向,谁能知道他当时的茫然无助。

第032章 悲否

他是徐家的未来,是以家族大义为己任的长子嫡孙,是徐家永远没有瑕疵的下一任家主。

母亲不在乎他暗示多次的话,祖父不关心他除了学业之外的问题,可这些都不重要,他有他的计划,他也以为他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让她享受出格的心动,小脾气后的忐忑,然后收获她的‘战利品’,到时候她恐怕骄傲的要把天掀了,新婚夜一定得意又羞涩的漂亮的仿佛整个书海世界……

可是,他再也等不到了。

徐知乎突然抬起手,松开,杯子掉进清澈的湖中。

端木徳淑出嫁的时候,母亲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谈她有失女子贞静才有这样的祸端;

圣都所有女眷拿她当反面谈资告诫自己的子女以后要谨言慎行;

那些被她的光芒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所谓淑眷们,是不是都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等来了出头之日。

徐知乎漏出一抹诡异的笑,可惜,她又回来了,那些甚至没有资格嘲笑她的人是不是觉得人生更‘圆满’了!有没有碎嘴这么多年后世界又恶意的给她们开了个玩笑。她若不堪,别人家的那些子女不如直接挖个坑埋了省的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