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都快忘了自己会跳舞了,如今别说跳了,基本功都要忘完了,何况当年那场舞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好的记忆。
想想,曾经那一跳还是为了吸引身侧的人就觉得世事难料,如果当年事后两人走到了一起,看反过来带着孩子看这一场舞,大概会觉得岁月静好,回忆都是甜的。
现在吗,是连回忆都不想回忆的。
后面的人挤到徐知乎身上,徐知乎站在最前面,手上抱着儿子,身前护着妻子,微丝不动。
端木徳淑技艺虽然生疏了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是舞馆行家,跳的真的不错,旁边的鼓点打的更是jg准,气势与y柔,刚烈与柔软,蛰伏和新生,如今舞馆已经训练到这样地步了吗?
徐知乎见状,笑道:“自从你身边的乐师长了礼乐教化,就越来越注重排场了,这排场怎么样,能把雷神下走了吧。”
端木徳淑挡在围帽内的目光瞪他一眼,谷雨时节,不敢说求雨,也是为了答谢雨神,你这句把雷神吓走是什么回事!怎么没有把你吓走。
徐知乎被瞪的通体舒畅,儿子还臂弯里闹腾着要往他肩上爬也不生气了。
端木德辉年纪一大把了,自然早已过了喜欢热闹,哪有点芝麻大的事都要带着妹妹就看稀奇的时候,孩子们陆续长大,有了他们自己的jiāo际圈,就是出来也是三五友人陪着。
幼子有夫人带着,不必他操心,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公事所在,过来看看,谨防发生意外。
端木德辉站在雨神庙二楼的转角处,看着下面演舞的比维护秩序的人还多的大型歌舞,才从初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现在盛都的歌舞都这样大的场面吗?
身后跟着的左侍郎,不禁与有荣焉,恭敬的开口:“谷雨节不比中秋,中秋那场面才是真大,一条街的舞龙传说,那场面震耳欲聋、锣鼓喧天……”下面怎么说来着,忘了,总是大人以后见了,就知道什么是盛都的排场了。
端木德辉指指下面:“劳民伤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