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之终于察觉地毯的“惨不忍睹”。
裴家封被裴渡之的“面无表情”逗笑:“好吧,原来你还没发现啊?”
裴渡之:……
裴家封忙举手说:“我等下就清洗,我保证。”
“对了哥,你最近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事后我有给你回电。”
“话虽如此,”裴家封努力想从裴渡之脸上探究出什么,“但你以前从不这样。”
“我总有不方便接你电话的时候。”
“可这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难道你谈恋爱了?”
裴渡之脚步戛然而止。
裴家封很快自我否认,嘀嘀咕咕道:“怎么可能?”
心情复杂地摘掉领带,裴渡之走进卧室。
裴家封则屁颠颠跟在他身后。
“我准备洗漱,你长话短说,”目光下意识略过窗台,裴渡之眼神骤变,他盯着裴家封问:“我的侧金盏花呢?”
“搬到我房间了。”
“搬回来。”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如果说我想要就给我吗?”
裴渡之沉吟片刻:“抱歉家封,我已经习惯有它陪伴我的日子,你能让给我吗?”
裴家封沮丧地颔首:“我等下就把侧金盏花给你搬回来,其实我也不是想拿走它,就是想睹物思人。哥,你知道吗?阮斐好久都没再出现在植物社,我听苏敏说,她似乎准备退出植物社,说是即将升大三,课业紧张,哎。”
眼睫微动,裴渡之心中突然涌出无法言明的复杂。
阮斐为何退出植物社,裴渡之自然清楚。
原来,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努力着。
裴渡之嗓音低沉许多:“家封,那你是不是也该收收心了?”
裴家封愣住:“可学习和喜欢阮斐并不冲突呀。”
“我记得上次你对我说,阮斐有喜欢的人。”
“阮斐确实说过,但学校还是有很多人追她,而且我怀疑阮斐是为了骗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很多人追她?”
“那是,阮斐的追求者可多了,虽然她没接受我,但好歹她也没接受别人,所以我不觉得我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
等重拾信心的裴家封离开片刻,裴渡之陡然回神。
他本意是同裴家封委婉谈谈,怎么却演变成这幅状况?演变成他莫名其妙开始吃醋的状况?
无奈扶额,裴渡之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