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故发现了什么似的,不怀好意的又上前凑了凑。
二人近在咫尺,沈故鼻尖的气息拂在沈季禾的脸上。
沈季禾赶紧踩了个急刹车,转过头,定了定心神挑起眉毛,“我突然想起下午还有事,要不我打电话要付雨眠送你啊~”
“可别!”沈故伸手打住,“那个大小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简直戏精上身,不去演戏可惜了,受不了!”
“娇滴滴的多可爱啊,”沈故使了一个眼色,嘴角弯弯继续发动车子,“离我远一点啊,我现在可是在开车,做不了一心二用。”
沈故撇了撇嘴往后缩了缩身子,又瘫在椅子上。
良久,沈季禾才轻声道:“人都没了,怪可惜的,你怎么还八卦起来。”
沈故摊手,“那怎么办,痛哭流涕?无法自已?告诉全世界我很难过?得了吧,生死这种事谁又说的好?再说,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不知怎么,沈季禾感觉他最后那半句话有点伤感。
三岁就亲眼看见自己唯一的家人——母亲逝世,寄人篱下在陌生的家庭一直待到成年,好不容易可以自由的生活,连梦想都要被束之高阁……对生活确实是麻木了吧。
想到这,沈季禾莫名有些心疼他。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沈季禾问。
沈故道:“有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沈季禾应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
“对了,那个乔桥好像有个心仪的对象,是个心理医生,不过到底是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我就不清楚了。”
“是么”沈故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嗯,我会格外留意情杀这一块的。”
沈季禾脸上一瞬间的黯然猛地灰飞烟灭,恢复了平日老成的模样,嘴巴微微一弯,给了沈故一个微笑。
沈故突然觉得那个笑莫名略显苦涩,让人瘆得慌,于是转过头不再看他,随后掏出手机给罗潜打了一个电话了解案件调查进度。
“嗯,沈哥。这边刚刚给报案人以及乔桥的经纪人做了笔录。”
“具报案人所说,死者生前脾气很好,为人十分慷慨大方,心地很善良。报案人是死者家里请的行政阿姨,周三周六十点点过去干活,报案人就是在周六过去干活的时候发现死者的。”
“我们调查,死者从小家庭条件十分优越,其母亲为渡城知名大学戏剧文学系教授,父亲是普通生意人。死者是科班出身,相貌较好且活泼聪颖,十七岁考取知名艺术学府,入学就戏约不断。由于性格关系,圈内评价都很不错,也很有观众缘,并没有与任何人有过私人恩怨。”
“死者经纪人透露,周五,也就是七夕那天,所属公司只给她们安排了上午十点的某广告拍摄,目测下午一点拍摄结束。拍摄结束之后,死者给助理放假回去过七夕,经纪人送她回家,送到家之后约下午两点左右,离开死者家里。同时经纪人透露,死者晚上貌似有约,但是具体是谁,没有提到。”
“还有”罗潜顿了顿,“死者手机我们已经解锁了,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没有发现她给其他人发送过类似求救的信息。不过,晚上七点死者打出去过一个电话,八点接到过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