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禾坐到床边,看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差点忘了他只是醉酒而不是晕倒。
输液输完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女医生答应明天中午再过来。
“沈故,沈故。”沈季禾轻轻推他,“起来喝点粥。”
床上的人没反应。
他又轻轻推了推他。
“我不想喝粥。”床上的人支吾了一声。
他凑上前,“你说什么?”
床上的人又不说话了。
很明显他还没有醒酒。
沈季禾的电话响了,周姨问他是否回家吃饭。
“不用,”沈季禾补充,“今晚我可能不回来。”
叶秋在周姨身边问,“怎么又不回来?”
“我在沈故这边。”
“噢”
那边木然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再看看床上的人,他依旧睡的深。
醒着的人反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走到房门口打开灯,觉得太亮又关掉,扭开床头的台灯,昏黄色依旧很耀眼,他最后索性也关了,就剩下客厅微弱的光从半掩的门缝里照进来。
屋子里都是酒味,他在想要不要去洗个澡,然后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开了一下午的会议使得他又累又饿。
打开衣柜,他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是穿的他的衣服,原来上次在他家留宿不过才昨天而已。
他想起中国古文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样算时间也不是很近,毕竟过了三个秋天。
他笑。
柜子里清一色都是他平时穿的休闲服装,他不知道选哪件,索性想找到上次睡觉时穿的那件浅黄色笑脸T恤和黑色大裤衩。但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应该不在衣柜里。
他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第一层抽屉里面便已经别有洞天。
里面大大小小有五六十瓶香水,第二层也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