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骆合听到过,警察说她在前一天就把门窗都焊死了,一整罐煤气都放空了。她根本没给自己留余地。

“要喝点水吗,骆教授?”

她明明很有天分,总是在第一排热切地听他讲课,交给她的课题总能超常完成。

所以骆合怎么能想到,她会蠢到那种地步。

“骆教授?”

她在熊熊燃烧的房子中间跳舞。腰肢摆动,藕臂轻扬,轻灵优美,而火焰像是缠绕在她身上的鲜红绶带,缓缓流动的熔岩溪水,顺着她的衣褶流进皮肤,燎着了她的眉毛,头发,顾盼生辉的眼。

她却毫不在意地笑着,好像骆合此刻的恐惧,只是凡人的愚妄。

她展示着自己披挂火焰的肩。她说:教授,你看见了吗?

真理之火在我身上燃烧。

“骆教授,你没事吧?”

她停下来,看着骆合,脸上的表情仿佛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只是片刻,她就释然了。用她常用的那种急切语气唤他:教授?

教授?

教授教授教授教授教授?

你后悔了吗?

“骆教授?”

“闭嘴!”